依旧像一座沉默的火山,压抑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岩浆。耳机里的声音达到了一个混乱的顶峰,
伴随着女人失控的尖叫和男人野兽般的低吼,最终在一阵剧烈的喘息中归于一种黏腻的平静。
只剩下两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,还有液体滴落的声音,持续不断,像某种倒计时的漏刻。
“呼…宝贝,你可真…”周慕辰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满足。
“别说了…”柳如烟的声音软绵绵的,带着餍足的沙哑,“快收拾一下…脏死了,
全是颜料…”“急什么?”周慕辰不以为意,甚至带着点得意,“让他看看才好,
看看他老婆在我这儿玩得多疯,连调色盘都打翻了…这算不算…行为艺术?嗯?
”柳如烟似乎捶了他一下,发出一声娇嗔:“讨厌!快起来!我得去收拾一下,
这样子怎么见人…”一阵衣物摩擦和收拾的琐碎声响。接着,
柳如烟的声音带着点担忧响起:“你说…邝砚洲他…会不会发现什么?
他最近…感觉有点怪怪的。”“怪?”周慕辰嗤笑一声,语气轻蔑,“他能发现什么?
那个工作狂,眼里除了他的项目和他的钱,还能有什么?他懂艺术?懂你?他给你钱,
给你画廊,不过是为了满足他自己那点可笑的占有欲和成功人士的面子罢了。
他以为钱能买来一切?包括你的心?”他停顿了一下,声音压低,
带着一种蛊惑和恶意的嘲讽:“如烟,你在他身边,不过是个昂贵的花瓶。在我这里,
你才是活色生香的女人。他?不过是个给你提供舞台的蠢货提款机。等他哪天垮了,
我们…”“好了好了,”柳如烟打断他,声音里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,
但很快被娇嗔掩盖,“别说了,快帮我看看后面…沾上颜料没有?蓝色的,
好难洗…”邝砚洲缓缓睁开了眼睛。书房里光线依旧明亮,窗外是繁华都市不变的喧嚣背景。
他伸手,动作平稳得没有一丝颤抖,轻轻取下了左耳里的耳机,
放回那个不起眼的黑色小盒子里。盒子盖上的瞬间,发出轻微的“咔哒”一声轻响。
他拿起桌上的手机,屏幕亮起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