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有问题……”“陈默!”赵德全彻底被激怒了,他指着陈默的鼻子,
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,“你他妈少在这给脸不要脸!你以为你是谁?
一个穷乡僻壤考出来的书呆子,在医院混了几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?我告诉你,
这事儿到此为止!把药给我,然后闭上你的嘴!否则……”他凑近一步,压低了声音,
带着赤裸裸的威胁,“别说升主治,我让你在仁和连住院医都当不下去!卷铺盖滚蛋!
”值班室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,只有赵德全粗重的喘息声。
窗外传来救护车由远及近的鸣笛,尖锐刺耳,撕扯着紧绷的空气。陈默静静地站着,
迎着赵德全喷火的目光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赵德全的威胁像污浊的泥水泼来,
却未能在他眼中激起丝毫波澜。半晌,就在赵德全以为对方被震慑住时,
陈默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,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“赵主任,
”陈默的声音不高,却异常清晰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,“我姓陈,叫陈默。
沉默的默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赵德全涨红的脸,
“至于这药……”他掂了掂手中的自封袋,“我留着。不劳您费心。”说完,
他不再看赵德全一眼,将病历复印件和自封袋一起,
从容地放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旧帆布包里,拉上拉链。赵德全气得浑身发抖,脸由红转青,
指着陈默“你…你…”了半天,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。
他从未在一个小小的住院医面前如此吃瘪,尤其对方那种油盐不进、沉默如渊的态度,
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、被轻视的狂怒。“好!好!好你个陈默!你给我等着!
”赵德全最终只能撂下一句毫无底气的狠话,狠狠剜了陈默一眼,猛地转身,
带着满腔怒火摔门而去。那扇薄薄的木门在他身后发出巨大的呻吟。陈默站在原地,
听着赵德全气急败坏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。值班室里恢复了安静,
只有窗外隐约的车流声。他走到那张旧书桌前,
拿起自己的搪瓷水杯——杯身上印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