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水模糊了视线,心口像是被掏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,冷风飕飕地往里灌。不知哭了多久,
直到喉咙干涩发痛,她才勉强止住抽泣。她默默拿起手机,再次点开那个刺眼的名字。
这一次,她没有拨号,而是打开了短信界面。手指颤抖着,
将那些偷拍到的、阮梦梦和陌生男人在首饰店、在酒店门口、在电梯缝隙里纠缠的照片,
一张一张地选中,发送。她并非要刻意去摧毁顾景航现在的婚姻。她只是无法忍受,
自己曾经深深伤害过的这个男人,再被另一个女人以同样的方式刺得遍体鳞伤。
她当初是一时糊涂,是婚姻困兽绝望的挣扎。可阮梦梦,那旁若无人的亲昵,
那理所当然的索取,绝不像是一时糊涂那么简单。未来还会给顾景航戴多少顶“帽子”?
谁知道呢?长痛不如短痛,现在离,总好过日后沦为所有人的笑柄再离。接下来的几天,
苏星晚强迫自己像个溺水者抓住浮木一样抓住工作。她主动申请加班,
包揽下同事避之不及的繁琐任务,甚至顶着烈日频繁外出拜访那些难缠的客户,
试图用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紧张来淹没心底翻腾的巨浪。那天中午,
她刚从一个难缠客户的写字楼里出来,被正午的太阳晒得有些发晕,
正准备找个地方随便对付一口午饭,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。
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瞬间僵在原地——顾景航。她完全没预料到他会主动打来,
心脏猛地一缩,随即又狂跳起来。她深吸了几口燥热的空气,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
滑开了接听键。“喂?”她的声音有些干涩。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,才传来顾景航的声音,
低沉沙哑,带着一种被抽干了力气的疲惫:“你……确实没有骗我。”他顿了顿,
似乎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,“她都承认了。”苏星晚握着手机,一时语塞。
预想过无数种可能,唯独没想过会是这种平静的、尘埃落定的告知。心里堵得慌,
说不清是替他不值,还是为自己那点被证实的“多管闲事”感到一丝苦涩的释然。
顾景航在短暂的沉默后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