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大脚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腾地蹦起来,撞得身后凳子哗啦翻倒。
王老财的脸色瞬间由黑转青!他眼睛也死死盯住了牛奋青手中的破碗,
那几滴洇开的酒渍在他眼里放得巨大,如同凝固的毒血!“放屁!”他暴怒地咆哮,
声如破锣,震得房梁上的灰簌簌下落,“牛奋青!你发什么酒疯!
这酒是俺亲自……”“我没疯!真有东西!三舅公!真的!”牛奋青全身筛糠似的抖,
语无伦次地喊着,带着哭腔,像是恐惧到了极点被逼到绝路。他状若疯癫地,一步三晃,
几乎是连滚爬带撞地冲到王老财面前!双手把那还在剧烈晃荡、酒水只剩一个碗底的破碗,
不由分说地、带着一种绝望求助般的混乱,猛地怼到王老财眼前!“三舅公!您老见多识广!
德高望重!您……您看看!您尝尝!您替大伙验验!这酒是不是有毒?!”他绝望地嘶喊着,
将那句“德高望重”咬得极重。碗底残余的一点浊酒剧烈晃动。油腻的酒液中,
在白炽灯刺眼的光线下,一个极其微小、诡异的漩涡中心,在浑浊的酒沫翻涌间,猛地一闪!
一抹比苍蝇屎更刺眼、更纯粹的、阴惨惨的绿光!像深渊里毒虫临死前恶毒的凝眸!快!
一闪即逝!但这一抹诡异的幽绿,却分毫不差地扎进了王老财瞪大的三角眼里!
也扎进了旁边所有伸长了脖子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村民眼中!
王老财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气,从尾椎骨猛地炸开,直冲天灵盖!怎么可能?!
这酒……这酒是他自家地窖的!早上他还尝了一小口!
难道……真的有人想趁乱……连他一起……?!电光火石间,
无数阴暗狠毒的念头毒蛇般在他脑中噬咬!怀疑的目光瞬间扫过脸色同样煞白的会计李有财,
似乎神情古怪的王福……“老财叔……那……那是啥……”王三炮的声音带上了真正的恐惧,
破了音。大脚婶也吓得尖声附和:“邪……邪门了!大学生在外头学啥妖法了?!
”“放你娘的屁!”王老财目眦欲裂,一巴掌狠狠拍在油腻的桌面上!碗盘叮当乱跳!
他必须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