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全本

姐姐小桃在村里开了间药铺,药铺只卖一种药,一种给男人吃的丹药。

据说这种药的效果特别好,能让70岁老头夜里忙活一宿,第二天依然精神抖擞。

这个消息传开了,全村老爷们儿都来找她买药,由于供不应求,每天药铺前都排满了人。

有城中贵人想买姐姐的药方自己炼制丹药,被姐姐拒绝了,姐姐说这药只能卖给蛇村本村人,因为他们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,身体适应这个药,而且这药除了她自己,任何人即使拿到了药方,也做不出这种药来。

其实,真实情况只有我知道,姐姐她大字不识一个,怎么可能会医术呢!

1、我们村是有名的蛇村,后山上有很多蛇,村里的男人都以捕蛇为生。

我叫杏儿,从小没了爹娘,是姐姐小桃拉扯我长大。

我们住在村子的东头,家里穷得只剩四面漏风的土坯房,家里有个小小的院子,种了几棵歪歪扭扭的枣树。

姐姐比我大五岁,从小就是我的靠山。

她虽然大字不识一个,但心眼好,人也勤快,由于我们家没有男人,我跟姐姐只能靠编竹篮拿出去卖钱勉强维持生计。

上个月,姐姐被同村的李叔李婶看上了,嫁给了他们的儿子李大柱。李大柱是个老实巴交的憨人,平时话不多,但对姐姐还不错。

姐姐成亲后,我独自出村去卖竹篮。我们村离城远,来回得三四天。我走的时候,姐姐还嘱咐我路上小心,早点回来。

新婚第三天,我正赶路,心里还惦记着姐姐过得好不好。突然,我听到路边有人喊我名字,回头一看,是邻村的二狗。他气喘吁吁地说:“杏儿,你姐好像出事了!”

我一听,心都揪起来了,赶紧问咋回事。二狗说,他爹昨天去蛇村有事,听说了蛇村发生的事儿:

李大柱跟着李叔上山捕蛇,被蛇咬伤了脚。村里的赤脚郎中说把毒血放出来就行,可李婶非要让姐姐用嘴把蛇毒吸出来。姐姐不肯,李婶又不舍得花钱买蛇药,一来二去,耽误了时间,李大柱当晚就毒发身亡了。

李婶哭天喊地,骂姐姐是灾星,克死了她儿子。她要把姐姐丢到后山的蛇窟去,让姐姐尝尝自己儿子的痛苦。村里人都劝,可李婶闹得凶,村长来了也没辙,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姐被扔进蛇窟。

我听完,腿都软了,赶紧往家跑。等我回到村口,发现大家都用怪异的眼神看我。我顾不上多想,一路冲到家。

2、推开门,我惊呆了。姐姐小桃正端端正正坐在屋里,见我回来,还笑眯眯地问我:“杏儿,饿不饿?我给你做了面糊糊汤。”我愣住了,半天才挤出一句话:“姐,你咋在这儿?”

姐姐笑盈盈地说:“杏儿,我们以后不编竹篮了。”

我急了:“不编竹篮,我们靠啥活?”

姐姐没说话,只是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木盒,打开后,里面是一颗颗白色的丹药。她把一颗丹药递给我,说:“靠卖药啊!”

“这是什么药?”我盯着这枚白色的丹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,隐约间好像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。

姐姐伸手拿回了丹药,冲我神秘一笑。

面糊糊汤的热气糊在我脸上时,我回味着刚刚姐姐拿回药时手指触碰到我的温度,冰冰凉。

“姐……”我的声音抖得厉害,几乎不成调,“二狗说……说李婶把你……丢进了后山蛇窟?你……你怎么……”

小桃抬起眼,那双眼睛在跳动的火光里显得格外幽深,瞳孔的颜色似乎也比以前深浓了许多,几乎看不到眼白。

她扯了扯嘴角,一个平淡到近乎诡异的弧度在她脸上浮现。“蛇窟?”她轻轻重复,尾音拖得有些长,像在咀嚼一个遥远的、无关紧要的词语,“哦,那个啊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掠过我僵在半空的手,落回她自己面前的碗,“李婶心气不顺,闹一场罢了。你看,我这不是好好的?”

“可是…”我有些着急。

“嘘——”她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唇边,“杏儿,你饿了吧,你闻闻这面汤香不香?”她咧嘴笑的时候,我似乎能感觉到她嘴角肌肉的僵硬。

我最终还是端起碗,机械地把温吞的面糊糊汤送进嘴里,却尝不出任何味道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胃里弥漫开来,冻得我指尖都在发颤。

3、不过,姐姐的药铺还真就开起来了。

就在我家旁边,用木板隔出了一间小屋子,虽然药铺很小,但只卖一种药,是给男人吃的丹药。据说吃了这药,70岁的老头都能夜里忙活一宿,第二天还能精神抖擞。

消息传开后,药铺开张那天,村长是第一个顾客。姐姐从陶罐里倒出颗白色药丸,那东西在桌上弹了两下,竟像活物般滚向村长。

“用蛇窟边的泉水送服。”姐姐说话时,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村长,盯得让人发慌。

当天夜里,村长家里闹腾了一夜,全村人好像都听见了他媳妇的叫喊声,时而欢快,时而呜咽,时而凄惨。

第二天天刚蒙蒙亮,村里就炸开了锅。我家那扇破旧的院门被拍得山响,夹杂着男人们粗嘎急切的叫嚷。

“小桃!小桃妹子!开门呐!”

“药!药还有没有?”

“我天不亮就来了,排第一个啊!”

我被这阵仗吓醒,慌忙披衣下炕。

院子里,姐姐小桃已经起来了。

她换上了一件浆洗得发白的干净蓝布褂子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
她面前摆着一张不知从哪里搬来的、摇摇晃晃的破木桌,桌上放着一个粗陶大碗,碗里满满当当盛着些鸽子蛋大小、通体雪白的丸子。那丸子雪白雪白的,表面似乎毫无光泽,却隐隐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甜气息,混杂着一种极其微弱的、类似腐土的味道,直往人鼻子里钻。

4、院门一开,外面乌泱泱的人群都涌了进来,全是村里的男人。

老的少的,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和那些游手好闲的痞子混子,全挤在我家这小小的院子里,个个眼珠子发红,像饿了几天的狼盯着肉,死死盯着桌上那碗白色药丸。他们的喘息粗重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浑浊而狂热的汗味。

“小桃!药!快给我一颗!”村东头的王老五,佝偻着腰,平日里走路都喘,此刻却挤在最前面,枯树皮般的手伸得老长,指尖都在哆嗦。

“滚开!我先来的!”后生李二牛一把搡开王老五,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小桃脸上,“小桃姐,钱!我带了钱!”他手里紧紧攥着几枚磨得发亮的铜板。

场面瞬间混乱起来,推搡、叫骂,眼看就要失控。

“都闭嘴!”小桃突然开口。

声音不大,甚至算得上平静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像冰冷的金属片刮过石板。院子里狂躁的男人们竟齐齐一窒,嘈杂声戛然而止,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。

“排队。”

小桃眼皮都没抬,只吐出两个字。

她拿起桌上一个豁了口的陶罐,罐子里放着几枚铜板。

“一颗药,两个铜子儿。拿钱来换。不排队,不守规矩的,滚出去,以后再也别想从我这儿拿一颗药。”

她的声音平平淡淡,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威压。

那些红了眼的男人,平日里吆五喝六的角色,此刻竟都像被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,你推我搡地、心有不甘地开始排起歪歪扭扭的队伍。

最让我心惊肉跳的是,我在队伍末尾看到了一个臃肿的身影——李婶!

她那张刻薄的脸上此刻堆满了谄媚的笑,皱纹挤在一起,像揉皱的抹布。

她手里紧紧捏着四个铜板,踮着脚,拼命想往前探头,嘴里还不住地念叨:“小桃啊,好闺女,给娘留两颗,啊?大柱他爹……也想着试试呢……”说完她竟一脸娇羞。

她似乎是完全忘了,就在几天前,正是她亲手把这个“好闺女”推进了万蛇啃噬的深渊!而此刻,为了那几颗白色丸子,她竟能如此自然地换上这副嘴脸。

一股强烈的恶心涌上我的喉咙。

小桃只是瞥了她一眼,那眼神淡漠得像看一块路边的石头,没有憎恨,也没有丝毫惊讶。

她机械地收钱,从大碗里捏起一颗颗白色丸,递出去。

每一个拿到药丸的男人,都如获至宝,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,囫囵吞下。

王老五刚吞下去,那张枯槁的脸上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诡异的红光,浑浊的老眼瞬间有了光彩,腰板似乎也挺直了些。他咂咂嘴,脸上露出一种近乎迷醉的神情,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,急不可待的回了家。

李二牛更是猴急,药丸刚到手就塞进嘴里,喉结滚动咽下,不过几个呼吸间,他那张原本有些虚浮的脸上便腾起一片亢奋的潮红,眼睛亮得吓人,嘿嘿怪笑两声,推开前面的人,脚步虚浮却又异常亢奋地冲出了院子,不知奔向了哪里。

整个院子弥漫着一种病态的狂热。

我看着姐姐小桃那张平静无波的脸,看着她熟练地收钱递药,看着那些男人服药后瞬间判若两人的诡异变化,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头顶。

那碗里的白丸,像是一颗颗来自地狱的种子,正在这个封闭的蛇村里,疯狂滋长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恐怖。

5、几天后的一个清晨,我和姐姐正忙碌着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打破了村里的喧嚣,最后竟在我家院门外停了下来。

尘土飞扬中,一个穿着绸缎长衫、管家模样、下巴刮得铁青的中年男人跳下马,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、挎着腰刀的家丁。

管家倨傲地扫视了一圈院子里衣衫褴褛的村民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,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
“谁是这药铺的主人?”他声音尖细,透着股高高在上的官腔。

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,村民们脸上狂热褪去,只剩下畏惧,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让开一条道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破木桌后的小桃。

管家顺着目光看去,见到只是一个穿着粗布衣裳、年纪轻轻的村妇,脸上的倨傲更浓了几分。他踱步上前,用马鞭的鞭梢随意地点了点桌上那粗陶大碗里雪白的药丸,仿佛在拨弄什么脏东西。

“就这?”管家嗤笑一声,“我家老爷是城里的刘员外!听说你们这穷乡僻壤出了点能让人‘龙精虎猛’的玩意儿?老爷心善,给你们个发财的机会。”他微微扬起下巴,从袖笼里慢悠悠抽出一卷东西,手腕一抖,“哗啦”一声展开,竟是一张盖着红印的契书。“喏,一百两雪花纹银!买你这药方子!签了它,银子就是你的!”

一百两!这数目像块巨石砸进死水潭,在村民中激起一片压抑的惊呼。一辈子,不,几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啊!无数道贪婪又羡慕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小桃身上。
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一百两……那是能让人彻底改变命运的天文数字!姐姐会答应吗?她大字不识一个,可那契书……

管家志得意满地等着,似乎笃定这村妇会感恩戴德地扑上来按手印。

小桃抬起头,第一次正眼看向那管家。她的眼神很静,像深不见底的古潭水,映着管家那张写满施舍的脸。她没看那张诱人的银票契书,目光落在管家戴着玉扳指的手上。

“药方?”小桃开口了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窃窃私语,“不卖。”

管家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,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,不敢置信地瞪着她:“你说什么?”

“药方,不卖。”小桃重复了一遍,语气没有任何起伏,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好。“这药,”她指了指碗里那些白花花的丸子,“只卖给蛇村本村人。土生土长,血脉根在这里的,只有我们村里的人身体才适应这药。”

管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气极反笑:“哈!只卖本村人?血脉?放你娘的屁!一个壮阳的土方子,还讲起血脉来了?你当是仙丹呐?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!”他脸色一沉,三角眼里射出凶光,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那粗陶碗里的黑丸都跳了跳。“别不识抬举!敬酒不吃吃罚酒!来人!”

他身后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丁立刻踏前一步,手按在了腰刀柄上,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
院子里一片死寂,村民们吓得大气不敢出,纷纷后退,眼神惊恐。李婶更是缩到了人群最后面,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土里。

我的心几乎要从腔子里跳出来,浑身冰凉。完了,要动手了!姐姐……

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,小桃却忽然笑了。那笑容很浅,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,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,反而像是结了一层寒霜。

她微微歪了歪头,目光扫过管家和那两个家丁,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漠然。

“这药,”她的声音依旧平缓,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沙沙质感,像蛇腹滑过枯叶,“除了我,谁也做不出来。就算把方子白给你们,你们炼出来的,也只会是要人命的毒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在管家的脸上停留了一瞬,声音压得更低,却带着一种直透骨髓的寒意,“城外乱葬岗,不缺新坟。想试试?”

管家脸上的凶悍僵住了。

他死死盯着小桃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,不知为何,一股没来由的寒意顺着他的脊椎猛地窜了上来。

眼前这村妇平静得可怕,那眼神里的东西,绝不是一个普通农妇该有的,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觉得她似乎…不是人。

他想起临行前老爷的叮嘱——“那药邪性,人也邪性,能买则买,莫要强求惹祸上身。”再联想到那些关于蛇窟的可怕传言……管家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,那股强硬的气势像被戳破的皮球,瞬间泄了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他指着小桃,手指微微发颤,狠话却再也说不出口。

最终,他猛地一跺脚,脸色铁青地低吼:“好!好个刁妇!不识抬举!我们走!”他一把夺过家丁手里的契书,胡乱塞回袖子,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,转身几乎是狼狈地爬上马背。

两个家丁也面露忌惮,不敢再看小桃一眼,忙不迭地跟着策马离去,卷起一溜烟尘。

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好一会儿,直到马蹄声彻底消失,村民们才像重新活过来,看向小桃的目光除了敬畏,更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、混合着庆幸与恐惧的复杂情绪。

小桃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,重新坐回那张瘸腿凳子,拿起豁口的大碗,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:“下一个。”

药丸的买卖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继续。

我站在屋门口,手脚冰凉。姐姐最后那句话,还有她看向管家时那冰冷的眼神,像毒蛇的牙,深深扎进我心里。

那绝不是虚张声势的威胁。她说那药外人做出来是毒……那本村人吃的,又是什么?

6、日子在药丸带来的狂热中一天天滑过。姐姐的药铺成了蛇村最诡异也最热闹的地方。每天天不亮,我家院门口就排起蜿蜒的长龙,全是等着买药的男丁。那粗陶碗里的白色药丸,仿佛有魔力,吞下去,再萎靡的男人也能瞬间生龙活虎,红光满面,力气大得能掀翻牛犊。村里的夜晚也变得不再平静,时常能听到压抑又亢奋的声音和怪笑,还有女人低低的啜泣。

姐姐小桃成了这畸形繁荣的中心。

她沉默地收钱、发药,脸上永远没什么表情,像一尊被供奉的、没有温度的泥塑。只是她一个人待在自己房间的时间越来越长了,姐姐,你到底在搞什么鬼?

那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起来喝水。路过姐姐的房间时,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。我凑过去,透过门缝往里看,只见姐姐坐在桌前,面前摆着一个奇怪的药炉。药炉里冒着绿气,姐姐嘴里念念有词,像是在念咒语。

我吓了一跳,赶紧回到自己房间,躺在床上,心里乱糟糟的。我想起姐姐被扔进蛇窟的事,想起她神秘的笑容,想起大字不识一个的她居然卖药,想起所有男人用药后不正常的反应,想起她拒绝卖药方的样子。这一切,都让我觉得不对劲。

第二天,我忍不住问姐姐:“姐,你到底是怎么弄出那种药的?”

姐姐看着我,眼神里透着一股冷意:“杏儿,你别多问,耐心等着就好……”

我不甘心,又问:“姐,你被扔进蛇窟,是怎么出来的?”

姐姐的脸色变了变,说:“杏儿,你别问了,耐心等着,很快你就会知道……”

我看着姐姐,心里越来越害怕。我总觉得,姐姐身上藏着什么秘密,而这个秘密,可能和蛇窟有关。

7、从那天起,我就开始做噩梦。

梦里,我总是看到姐姐被扔进蛇窟,然后蛇窟里冒出一股绿气,把姐姐包围起来。姐姐在绿气中挣扎,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,最后却突然笑了起来,笑得诡异极了。

我每次从噩梦中惊醒,都会看到姐姐坐在床边,看着我。她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冷意,让我毛骨悚然。

有一天晚上,我又做噩梦了。我惊醒的时候,看到姐姐站在我的床边,手里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。她看着我,说:“杏儿,别怕,很快,就结束了,你以后就不会做噩梦了。”

我吓坏了,想喊救命,可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。姐姐把纸折起来塞进了我的衣服里,她凑到我的面前吹了口气,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,像是蛇的腥味,我挣扎着,然后慢慢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。

失去知觉前,我好像看到姐姐眼角闪着泪光。

8、一觉醒来,我已经在离村很远的城郊。身边站着二狗,他正急切地看着我。
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我一把拽着二狗的胳膊。

“杏儿……是小桃姐叫我把你背出村的,她还叫我把这个给你。”二狗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袋钱来,那是这些天姐姐攒的卖药钱。

“我姐姐呢?她在哪儿?”

“小桃姐她……她早就死了…….呜呜…”二狗边说边哭,“她还让我写了封信给你,就在你的衣服里。”

我像是想起了什么,赶紧在身上翻找着,终于找到了那封信。

9、看完信,我大哭了一场。

原来姐姐在刚被丢进蛇窟的那天晚上就死了,只是她的怨念太重,引得蛇灵附体。

这些年来,村里的男人们为了生活,不断捕捉残害蛇,使得蛇对蛇村的人也产生了怨恨。机缘巧合之下,姐姐借蛇灵复生,用卖药为饵,让男人们服下蛇蛋,在体内孵化,让女人们怀上蛇卵,也在体内孵化,需要等三十天,完成对村里人们的报复,为了蛇灵,也为了她自己。

只是她始终放心不下我,便为我积攒了钱财,让二狗带我离开这里,好好生活。

那村里的人呢?他们都怎么样了?我好奇地问二狗。

二狗说你可别提了,今儿一早去你们村的外村人说你们村现在已经成蛇窝了,全是刚孵化出来的小蛇,他们的腿都吓软了。

“那些坏人已经得到了惩罚,以后你就去城里好好生活吧!”二狗拉着我,走向了通往城里的路。

“那些做过坏事的人真的会受到惩罚吗?”我问二狗。

二狗挠了挠脑袋:“这个我不太清楚,但是我爹说,有因就有果,咳,谁知道呢!”

  • 《桃花覆烬胭脂泪》畅读精品正版
  • 《许你和他情深似海》全章阅读
  • 许景行完整文本阅读
  • 《军训给女友打水,我被当成渣男暴打》后续全文
  • 《暖风不知意》本站精选
  • 《曾是惊鸿难照影》大结局后续
  • 《从殡仪馆辞职不做过喜女后,自称观相师的同事急疯了》后续全文
  • 《在遗忘里打捞你》爆款新文
  • 更新时间:2025-06-11 03:52:00

    查看完整章节
   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页